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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直球简直让傅瑶招架不出,尤其元祯这样一本正经的说出来,虽然略感羞耻,她心里还是欢喜得很。
不过,这种话一般不是女子对男子所说么,怎么到他们这儿倒过来了?
傅瑶干巴巴的笑道:“殿下已经是太子了,所以才肯说这样的话,换做一般的平头百姓,多少人羡慕咱们的日子还羡慕不来呢!”
“是啊,人总是憧憬自己得不到的东西,所以孤才更觉得悲哀。”元祯悠悠的叹了一声。
傅瑶觉得自己在跟哲学家对话,元祯有时候说的一些话,实在令人似懂非懂。但她又有一种直觉觉得,这些话是与自己有关的,尽管在她印象中与元祯并没有过节与纠葛。顺顺当当的过了这几年,儿女双全,夫妻和睦,从来没有红脸的时候,这样的日子还欠缺什么呢?
要说有欠,大约也是欠缺了激情,但傅瑶一贯认为,简简单单也是爱,平平淡淡才最真,这样细水长流的日子又有什么不好?至于激情,尽可以在床上发挥得来。
她想自己唯一做得不足的地方,就是缺少对元祯感情的回应。但这也不能归咎于她,傅瑶自己就不曾体验过刻骨铭心的爱情,何况她始终觉得,爱情是次于生命之后的,若不能解决口腹之求,什么东西都得免谈。元祯对她好,她从心底里感激,并且愿意真心实意地回报他,只是她做不到元祯那样老脸无羞,时时刻刻将情爱挂在嘴边上。
可是元祯似乎很注重自己的回应,仿佛没了那些耻度爆表的话,两人的关系就不算正式似的。一个大男人,这种注重细枝末节,也实在是一件怪事。
外面的雨渐渐停了,这场雨看来下得也不大。傅瑶探出手试了试,扭头道:“殿下,咱们要不要下去瞧一瞧?若能找到法子上山,好过在这里过一夜。”
元祯哧道:“下面有狼,或许还有旁的毒蛇猛兽,你怕不怕?”
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,底下果然传来一声微弱的狼嚎。
傅瑶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,前些时的事还历历在目呢。她被那场变故吓得都有些条件反射,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。
只是虽有火堆取暖,这半山腰的寒气还是有些厉害,傅瑶抱着肩膀,情知这一夜是很难入睡的。
元祯柔声道:“你要是怕冷,就挨着我,我的身子总比你暖和些。”
傅瑶犹豫了一下,还是磨磨蹭蹭近前来,将头枕在他膝盖上,两手抱住他的腰。元祯则顺势调整了一下姿势,使她贴近自己胸口,两人的身体紧密糅合。
男人的身体果然暖和许多,且不同于火堆蛮横的炙烤,从元祯的胸口,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温柔的热力,恰如一个大型的暖抱枕一般。
在这种舒适的环境下,傅瑶惬意的闭上眼,不知不觉竟睡着了。或许连她自己也未察觉,她对于元祯无形中有多信赖——甚至胜过相信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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