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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公公将自己唾弃了好几遍。
今儿王府出行的马车总共就两辆,带的人也不是很多,在京中随行的人家里,算是人数最少的一家了。马车到宫门处后停歇了一会儿,彼时,宫门处已经聚满了人,该来的差不多都过来了。待皇上的仪仗出来,车队才开始往西山围场走去。
这场面甚是宏大,途径京道的时候,两边还有侍卫开道,百姓也乐呵呵地在边上看热闹。这样的盛况,一年间只有一次,甚是难得。
行了一个多时辰,终于到了西山围场。
修整了片刻,才又被人请到了来时最先看到的大围帐中。说是围帐,其实之后最前头的高台有被围了一圈,那俨然是皇上皇后才能站的位置。
现下也确实如此,皇上站在上头,看着底下聚着的一群人,神情激动地说了一大段话。
阿遥看了看周围,见他们也是群情激动的模样,很是不解,她悄悄戳了萧翎的后背,仗着自个儿个子矮,说起了小话:“萧翎,皇上这是在说什么啊?”
怎得她一个字都听不懂,忒拗口了些吧。
萧翎没有回头,也不说话。站在边上护着阿遥的程七却悄悄开了口:“姑娘啊,让你平日里多看看书,你就是不听。瞧瞧,关键时候就看出差别了吧。”
程七示意阿遥往左手边看,那头站着几个小公子小姑娘,看那神情就知道他们完全听懂了。这人和人,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。
可惜,阿遥转过头,只看到许多人腿。她气地狠狠地掐了程七一把,道:“磨磨唧唧,你到底说是不说?”
程七被掐地面色狰狞,偏偏不敢发出什么声来,也不敢在王爷面前造次,赶忙压低了声音,“说说说,姑娘您松手行吗,当心手疼。”
阿遥气愤地松了手,一脸威胁地看着程七。
程七真是怕了她了,道:“皇上前头说的,不过是礼部写的东西,多是些又臭又长的赞颂,不听也罢;至于后头,是皇上激励众人的话,道是此次狩猎,狩的猎物最多的必有重赏,余下二三名,也各有赏赐。”
阿遥狐疑道:“你能听懂?”
“姑娘您可别小看人,属下也是读过书的。”最起码,比姑娘您读过的书多多了。
程七不好多说阿遥,可是他还是觉得阿遥太不思进取了,这天底下,有谁能有这个福气让他们王爷亲自教导,说是启蒙也不为过了。可姑娘却身在福中不知福,这么些日子,莫说是认字了,就连今儿皇上稍微说了一些生僻拗口的话,她都听不懂。
不过程七也不是萧翎,不操心阿遥的事,他只是在心里腹诽几句,并不曾劝说什么。这一来,他就是个侍卫,管不到阿遥这边;二来,程七也是怕了,这几天吃的苦头已经够多了,也够让程七长了记性知道自个儿错哪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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